BL 中文 “骑”士(14~15节)

14
  “啊……慢点……嗯……”
  “嗷嗷~”
  黑漆漆的帐篷中,飞龙与骑手的身影交融合一,伴随低鸣与呻吟而激烈地律动着。德拉马克趴在脏兮兮的草席上,双眼迷离,舌头耷拉在嘴角,臀部挺起。库尔则覆在他的身上,鼻中喷着热气,舌头温柔地舔舐着他脖颈,下体正对对方的尾根,沾满润滑膏的兽根在那温湿紧致的后穴里大抽大送,带起阵阵淫靡水声和肉体碰撞的情色声响。
  “小点劲儿……唔……该死……哈……”
  嘴上如此咒骂,屁股却不自觉地翘得更高,极力迎合飞龙的抽插,索求更多欢愉。库尔能感受到骑手的渴求,一时间加大力度,每一击都打在他的弱点上,惹得他浑身战栗,胯间的阳物连连吐水。
  “啊……好棒……就是那儿……哦……”
  完全沉沦在性爱中的蜥蜴人已经顾不上廉耻,无意识地说着浪话。他大口喘息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整个身心被下体连绵的酥麻快感所包裹。他能感觉到火热的兽根在自己的后穴里搏动着,体内的欲火随之起舞,推动着他一步步趋近顶峰。
  “啊……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蜥蜴人含混不清地咕哝着,一爪探向胯间抚弄起饱胀不堪的阳物。身后的库尔开始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这是它高潮的前兆。它更加激烈地摆动腰肢,随后身体一僵,喉间溢出畅快的鸣声。感受到温热的兽精滚滚涌入后穴,蜥蜴人的神经也兴奋到了极点,手爪大力套弄了几下,身体颤抖着泄了精。
  如同前几次一样,刚泄了身,精疲力竭的蜥蜴人便像没了骨头似的,整只兽瘫软在地。他眯着眼睛,小腹上沾满了自己的浊液,后穴中则灌满了热乎乎的兽精。恍惚间,他感到库尔用翅膀温柔地拢住了他,尾巴也和他的亲昵地交缠着。飞龙的身子与他紧紧向贴,鳞片磨蹭,体温交融,温热的呼吸直直打在他的脸上。
  包裹在奇异的安全感与满足感中,德拉马克还没来得及感到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就投入了梦乡的怀抱。黑暗之中库尔看了嘴角挂笑的骑手一眼,愉快地低鸣一声,也沉沉睡去了。

  的确,半个月前第一次与库尔欢合后德拉马克曾暗暗发过誓,下定决心不再干这种事。可事实证明他远远高估了自制力,低估了自己内心的渴求,初体验后没过一周便又被飞龙上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荒唐的性事越发频发。
  从理智层面讲德拉马克是想拒绝的,每次都想,即便他和库尔感情再好,这事也是违背伦理的。可食髓知味的饥渴身体可不管什么狗屁伦理,叫嚣着要求得到满足,并且变本加厉,愈演愈烈。起初他的理智防线往往是在库尔凑过来舔舐他的身体时开始出现漏洞,而到后来,只要听到那绵软悠长的求欢鸣声他就会躁动不安。
  更令他震惊的是,库尔虽是人们口中的“牲畜”,在云雨之事上还真有几手。欢爱时德拉马克不善于隐藏什么,如果感到舒服一定会明显表现出来。库尔一定趁机观察到了什么,并牢牢记在了心里。它显然知道骑手喜欢后穴被舔的感觉,故每次都会干这事,借此撩拨挑逗对方的情欲。它也知道一边被操一边舌吻会让骑手情迷意乱,欲火焚身,便常用这一把戏攻破对方理智的最后防线。几次下来它甚至掌握了骑手的弱点,操弄起来不出片刻就能让对方晃着屁股呻吟不断。德拉马克不明白这只色龙怎会如此精通情事,可不得不承认在欢爱中他被它吃得死死的。它总能让他飘飘欲仙,全然陶醉于性事的欢愉。
  然而,真正让德拉马克感到无法拒绝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快感,更有一种感情上的交流。孤身漂泊异乡的他最想要的就是一位合得来的伴侣,一个可以依靠的另一半。他渴望爱,渴望内心的踏实与安稳。库尔只是一只双足飞龙,但它的确给了他情感上的滋养,这份滋养在欢爱中进一步深化,形成了一种更特殊的纽带。听起来很难解释,可德拉马克确实觉得经历这些后他与库尔间的关系更密切了,他俩越来越能理解对方的感受,平日的生活中更是默契有加,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坏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德拉马克仍会为自己的行为而羞耻,不过眼看春季就要画上句号,库尔求欢的频率越来越低,他便也接受了这事,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奇异的亲密关系。他心想一旦飞龙的发情期结束,一切问题也就自然而然地解决了,在此之前稍稍放纵一下也无妨,反正也没几天了
  蜥蜴人的设想还不错,与飞龙的性事也没有给日常生活带来任何影响,直到那个暴雨之夜的来临。
  
15
  对于一个把帐篷当住处的穷光蛋来说,雨天总会带来很多烦恼。
  运完最后一批货,正骑着飞龙往回赶的德拉马克正被这些烦恼所困扰着。晚饭时间未过,天却完全黑下来,远处的旷野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厚实的乌云推推搡搡,压得人喘不过气。风直直打在脸上,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听着聒噪的雷声,库尔显得很焦躁,喉中不时发出短促的嘶鸣。德拉马克轻抚它的脖子以示安慰,心里琢磨着今晚如何过夜。他感到已经有雨点飘落下来,好在他们离小镇不远了。片刻后,骑手和飞龙成功在暴雨到来前回到了镇上的货仓。
  虽然运输队的人称其为货仓,说到底这儿不过是犬人工头他们家的废弃谷仓而已。德拉马克回来时其他工人已经下工了,只有工头米格还等在那儿。
  “辛苦你了,”说着米格抛给蜥蜴人一条干手巾,“这天气真是懒透了。”
  “的确,我讨厌下雨。”德拉马克一边回应一边用手巾擦掉身上的雨水。他还想帮浑身湿漉漉的库尔擦一下,但不知道米格是否介意。眼看骑手没有帮自己的意思,库尔闷哼一声,用力抖动起身子来。
  “嘿,别这样,你甩了我一身水。”
  “嗷~”
  一旁的米格见状笑了笑。他从腰包里掏出一些铜板交给蜥蜴人,算是结了今天的工钱。他俩寒暄了几句,最后相互道别。德拉马克带着库尔打算离开。可等他走到门口才发现,雨势已经比刚才大多了。
  “我听镇上的老人们说今晚会有大暴雨。”
  米格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德拉马克没回话,只是耸了耸肩。
  “今晚你打算怎么办?还住帐篷?”
  “或许吧,我想我能应付。”这话说出来蜥蜴人自己都不信。“也有可能去住旅店。”
  “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还是省着点吧。”米格拍了拍德拉马克的肩膀。他望了门外一眼,密集的雨水如帘幕般从夜空垂下来。“我想今晚你可以来我家避雨,就在这座谷仓旁边。你得睡客厅,不过总比你那破帐篷强。”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妻子不会介意的。”
  实际上米格夫妇是出了名的热心肠,很乐于为他人提供帮助,这一点是全镇人公认的。德拉马克由衷感谢他的好意,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犬人工头笑着拍了拍蜥蜴人的肩膀,“平时运货时就属你最勤快,就当这是给你的津贴。”
  眼下德拉马克的确急需找个地方躲过暴雨,既然工头这样说了,他便决定不再推辞。然而,他立刻想到了库尔,对方总不会让它住进屋里。善解人意的米格注意到蜥蜴人在看他的飞龙,又开口道:“你的坐骑可以放在这间谷仓里,我看它平时挺温顺的,独自在这儿住一晚应该没大碍。”
  德拉马克本以为自己会犹豫,可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回复。
  “我还是和库尔一起在这儿过夜吧。”
  他看到工头挑了挑眉,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回复在旁人听来或许很奇怪,就像马夫宣称要和自己的马一起睡觉似的。“我是想说,”他尝试着给出合理解释,“暴雨和闪电会让库尔变得焦躁不安,我得留下来安抚它,不然很可能会出乱子。”
  “我对双足飞龙不太了解。”米格抬爪挠了挠毛茸茸的头,尾巴柔和地垂在身后,“但这儿只是个废弃的谷仓,不是给人住的地方。”
  “能有个地儿躲过暴雨对我俩来说已经是万幸了,没理由要求更多。”蜥蜴人笑着回答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米格又和他聊了几句,确认蜥蜴人决定留在谷仓过夜后自己也要回家了。
  “我家紧挨着货仓,你认识吧?晚上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去找我。”
  “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应付,谢谢你的关照了。我欠你个人情,米格。”
  相互道别后,米格披上件皮斗篷出了谷仓,身影很快消失在倾盆大雨之中。
  
  谷仓内空荡荡的,闻起来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墙脚堆着一堆干茅草,木板墙上挂着一盏点燃的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雨水打在砖瓦顶上,与雷声混合在一起,在屋内隐隐回荡。
  德拉马克很庆幸自己事先准备了食物——几块黑面包,几条咸肉干,用布包着放在了龙鞍的鞍袋里,虽然被雨水打湿了,但也还能下咽,一人一龙很快消灭了晚餐。因为主要的行李都寄存在客栈,眼下也没有太多事可做。蜥蜴人倚着飞龙的身体半躺着,眯了一会儿,却因为时间太早还没有什么睡意。百无聊赖之中他坐起身来,心想有段时间没给库尔做按摩了,此时正是好机会。他打着手势告诉飞龙他的意图,后者立刻发出一阵欢快的鸣声,老老实实地在骑手身前趴下来。
  “放轻松,库尔。”
  德拉马克柔声呢喃道,手爪搭上库尔的身体,先是抚弄它那长长的脖颈,继而揉捏疲惫酸痛的翅膀和脊背。飞龙眯着眼睛,喉中发出表示舒服的咕噜声,蜥蜴人也轻笑着,好似对方的喜悦传递到了他的身上。他乐于干这事,也很为自己的“手艺”而自豪。他估计库尔会和往常一样,在他的按摩中轻轻松松地沉入梦乡。
  然而,事实似乎没按德拉马克的预期运转。库尔的身体非但没有放松,肌肉甚至在渐渐绷紧,呼吸声也在不断加重。
  “库尔?”
  飞龙在骑手的呼唤中扭过头来。即使屋内光线昏暗,德拉马克仍能在那对琥珀色的眸子中看到不加掩饰的欲念。
  “嗷~”
  库尔站起身面向骑手,尾巴在身后焦躁地摆动着,温软绵长的求欢声从它的口中溢出来。德拉马克愣了一下,露出一副后悔莫及的神情。
  “真不该给你这淫龙按摩。”
  即使这个角度看不到,德拉马克也知道那根粗长的阳物已经探出腔外,正在飞龙的胯间雄赳赳地挺立着。仅是想到那玩意儿的外形,他便觉得体内一阵燥热。“别这样,这可不是在咱们的帐篷里。”他小声咕哝,两爪捧着库尔的头。但库尔可不管这些,它低鸣着,整个身子往骑手身上挤。蜥蜴人被推着退了几步,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墙脚的茅草堆上。飞龙趁势扑上来,凭借体重上的优势压制住了骑手。
  “停下,库尔,咱们不能——呜——”
  蜥蜴人的话还没说完,飞龙湿哒哒的长舌便挤进他的口中肆意搅弄起来,时而舔弄温湿的口腔,时而挑逗他的舌头,动作间激起阵阵情色的水声。蜥蜴人呜呜叫着,涎液从嘴角流出来,呼吸渐渐加重,吻部与飞龙的不断磨蹭着,不出片刻眼中便蒙上一层情雾,下体也开始蠢蠢欲动。他感到库尔抽回了舌头,上颚的牙齿勾住了他的衣领用力撕扯起来。他知道这是对方的小把戏,为了防止自己仅有的衣服被弄坏他往往会选择脱衣,可一旦这样做,后面的事就很难避免了。
  “松嘴,你这好色的混蛋。”
  德拉马克试图表现得强硬些,伸爪想要扳开飞龙的上颚,可库尔对欢合的渴望显然要比骑手拒绝的意志更强烈,前牙勾着衣领不肯松口。听到衣线崩断的声响时,蜥蜴人投降了,一边咒骂一边脱下上衣,库尔则用嘴和牙扯下他的马裤。他又能怪谁呢?这混蛋如此猖狂,还不是被他自己惯出来的。可他嘴上骂着刺耳的脏话,身体却随着脱衣的过程愈加亢奋。他知道对方接下来会干什么,而库尔当然没有让他失望。它低下头,舌头温柔地舔过他的脖颈,一路向下,细致地拂过他的胸膛。涎液润湿了他的鳞片,被爱抚的温暖错觉包裹着他,昏黄暗淡的灯光投射下来,营造出一种隐秘而虚幻的氛围,这一切让他的大脑又开始犯迷糊了。
  感受到对方的抗拒减弱了,库尔面露得意之色,嘴上没有懈怠,下滑到骑手的胯间。仅是用舌尖刮过腔口,早已饥渴难耐的阳物立刻充血膨大,钻出腔外。它用舌头缠上硬挺的柱身,将其含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一对眸子不忘打量开始粗喘的骑手。他眯着眼,神情略带恍惚,原本抵着飞龙肩膀以示抵抗的手爪不知何时垂了下去,虽然还在咕哝着叫停,却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他了解自己禁不起挑逗,却没料到身体已是这般顺服,全然在一只双足飞龙的掌控之中。他仍有些不甘心,内心被羞耻感所折磨。可狡猾的库尔没给他找回理智的机会,没在他的阳物多做停留。它整个身子向后挪了挪,吻部正对骑手的尾根,粗糙湿热的舌面一次次舔过穴口敏感的嫩肉。
  “啊……”
  随着下体连绵的刺激涌入大脑,蜥蜴人低吟一声,身子瘫软在茅草堆上。糟了,又是这样,他总会被这一招拿下。感受着那条舌头轻轻刮弄穴口的边缘,一股难以抑制的空虚感和瘙痒感开始在后穴内弥漫开来。它钻进来了,湿乎乎,滑溜溜,舌尖探着路,舌面抚过饥渴的肉壁。他的身体随着库尔的舔舐和搅弄而颤抖,两条后腿不自觉地夹住了它的头。
  “哈……别……哈……停下……”
  “嗯……库尔……哈……”
  当库尔将舌头抽出来时,德拉马克已是双眼迷离,双腿大张,胯间的阳物高高挺立,饥渴地吐着水液。 尾根的穴口在空气中翕动着,活像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被飞龙涎液润湿的嫩肉油光水亮,在油灯的照射下透着诱龙的光泽。这时他能看到库尔的下体了,粗长的兽根杵在强壮的后腿间,粘稠的水液从铃口滴下来。他咽了口唾沫,身体因极度兴奋以及下体弥漫的空虚感而微微战栗。他知道自己处于险境之中,因为他没有涂润滑膏,谁会在工作时把那玩意儿带在身上?
  然而,德拉马克眼睁睁地看着库尔走到一旁,用嘴叼起茅草堆旁的龙鞍摇晃起来。鞍袋中的东西撒了一地——钱袋,盛水的水囊,为飞龙擦拭鳞片的碎布……最后落下来的,就是装有润滑膏的小罐。飞龙衔起小罐兴冲冲地赶回骑手身边。
  “你……”
  德拉马克接过罐子,目瞪口呆地望着库尔。后者用吻部碰了碰骑手的爪子,又伸舌舔了他的后穴一下,眼中写着期待,喉间满是催促的嘶鸣。
  “这是你带来的?你知道这玩意的用处?“他摇了摇头,脑中回忆起今天早晨的情景,当时库尔就想和他欢合,可因为时间问题没有做。
  这家伙八成是不甘心,趁他不注意偷偷把润滑膏塞进鞍袋了。”为了操我你真是费尽心思啊。”
  库尔用轻快的鸣声进行回应,声音中似乎透着得意。
  “真受不了你,平时傻乎乎的,一到这事就开窍。”
  虽然看起来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蜥蜴人还是老老实实地拔掉膏脂罐的木塞,认真做起润滑和开拓的工作。他知道这很疯狂,在自己的帐篷里偷偷干些荒唐事也就罢了,如今竟在别人家的仓库里和坐骑打野炮。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可即便知道这点,德拉马克却没有停手的意思,被勾起的欲念在体内奔涌着,驱使他去求取欢愉。一旁的库尔同样是欲火焚身,焦躁地甩动尾巴,翅膀上的勾爪在地上留下一条条划痕。眼看躺在茅草堆上的骑手把指爪从后穴中抽了出来,它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兽根准确地抵住穴口。
  “别急,你这混蛋。”
  德拉马克咕哝着,胳膊下探,将爪上残留的润滑膏涂满兽根表面,这才开始放松身体。库尔觉察到骑手尾根紧绷着的肌肉松弛下来,腰肢一挺便把饥渴难耐的阳物顶入对方体内。
  “呃啊……”
  蜥蜴人咬着牙,吃痛声从嘴角溢出来。即便之前已经做过几次,初入时的不适感依旧强烈。他深呼吸着,努力去适应在后穴内律动的巨物,手爪轻拍飞龙的脖颈,示意对方切勿急躁。
  “小点劲儿……该死……说几遍你才能记住……”
  “嗷嗷~”
  欲火高涨的库尔可不管这么多,全然顺从本能行事,粗长的兽根在紧致湿热的甬道内大抽大送,进出间带出阵阵淫靡水声,与越来越大的雨声混合在一起。它不遗余力地开垦着骑手的下体,没出片刻就把对方操得直喘粗气。
  “哈……慢点……哈……”
  德拉马克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逐渐由忍耐转向享受。身体被彻底唤醒了,开始接纳粗鲁的来访者。下体的痛楚被令人满足的充实感所替代,包裹着蜥蜴人的大脑。他能感觉到那玩意儿的温度,感觉到它在自己体内热切地搏动着。库尔的身体全然笼罩着他,一种暖融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他没有忘记他俩身处何处,却没心思再去保持警惕。
  没人会发现的。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在下半身涌出的快意中荡漾。一旦有了这种念头,翻腾的欲火便更加不可阻挡。他开始发出呻吟,手爪捧住库尔的头轻轻下拉,与它吻在一起。飞龙立刻作出回应,湿漉漉的长舌钻进骑手的嘴中,卷着对方的舌头肆意玩弄。他含混不清地呜叫着,口水从嘴角流下来,后腿不自觉地夹上飞龙的腰,尾巴与对方的紧紧交缠。
  “哈……库尔……嗯……”
  “嗷~”
  情迷意乱之中,他感觉到库尔开始加速,粗大的肉棒一次次撞击到后穴内的敏感处上,惹得他飘飘欲仙,满身舒爽。他快高潮了,库尔同样如此。仿佛为了迎接对方似的,他后腿大张,整个人随着对方的操弄而晃动。
  然而,就在下一刻,蜥蜴人的身体本能地僵住了,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他猛地瞪大眼睛,意识到有敲门声正从谷仓门口传来。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斑驳的木门已被推开,工头米格的声音和暴雨声一齐涌进屋内。
  “抱歉,我应该得到你的允许再进来,可外面的雨太大了……”
  那一刹那,时间好像被无限延缓了,一个个音节接连飘入蜥蜴人的耳中。昏昏沉沉的大脑立刻开始运转,转瞬间飙到极限。他的第一反应是大声惨叫,发出求救,装出一副遭到袭击的模样。库尔发情了,失控了,强暴了他,他完全是受害者。这似乎能说得通,他可以这样向对方解释。然而德拉马克没有行动,他知道库尔只是一只人们口中的牲畜,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唐,但……他仍觉得自己那样做将是对库尔的伤害和背叛。
  “嗷?!”
  压在骑手身上的飞龙显然也被不速之客惊到了,但临近高潮的它顾不上其他事,射精的欲念完全占据了它的大脑。它兴奋地嘶鸣着,饱胀的兽根一次次完全没入温湿的销魂处。德拉马克咬紧牙,嘴角却还是溢出阵阵低吟,他甚至没有尝试制止库尔——他知道那是徒劳的,只是躺在那任由对方操干。
  “雨势超乎我的想象,所以我想来看看这儿是否漏雨了,另外我还给你带来了毛毯,可以——呃……你们……”
  来者的脚步声停止了,说话声也突然变了音调,仿佛见到了什么骇人的景象。接下来的短暂时间里沉默包裹了一切,唯有雨声,飞龙和骑手的喘息声以及肉体撞击的声响在仓库内飘荡着。
  “抱……抱歉,打扰了。”
  米格的声音有些发颤,吐字模糊。德拉马克甚至能想象出对方脸上的表情:惊愕与厌恶交织在一起,大概还带着恐慌,嫌弃,困惑……
  “米格……嗯……等等……听我……啊……”
  犬人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步履匆匆地离开了货仓,好似在躲避某种肮脏邪恶的事物一般。与此同时,库尔嘶鸣着进行最后冲刺,先是把蜥蜴人强行送上高潮,继而在他的体内泄出股股浓精。
  
  “呜……”
  昏暗的灯光下,趴在茅草堆上的库尔发出沮丧的鸣声。它并不是真的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从骑手阴郁的表情可以看出一定是出了乱子,显然它又闯祸了。倚靠飞龙身体半躺着的德拉马克抬爪摸了摸它的鼻头,重重叹了口气。
  “咱们的确不该在这儿做爱。”
  库尔探着脖子,眼眉低垂,尾巴没精打采地贴在地上,吻部轻蹭对方的手爪,好似一个做错事后请求原谅的孩子。注视着那对漂亮的琥珀色眸子,蜥蜴人愣了一下,原先烦躁的心平静了许多。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如果我稍微有一点定力这事就不会发生。”他咕哝道,“再说了,谁知道还会有人来?”
  “嗷呜……”
  眼看飞龙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蜥蜴人耸了耸肩,胳膊搭在对方的长脖子上。
  “回头被当作变态的只会是我,和你没什么关系。”他轻抚着库尔光滑的棕黄鳞片,“不过我也可以让你背黑锅,说你把我强奸了之类的。”
  “嗷嗷?”
  库尔困惑地叫了两声,显然不明白骑手在说什么。德拉马克也不在意,仍自顾自地说着:“但我不会那样做。” 他顿了顿,又轻声重复了一次。
  “我不会那样做的……”
  他知道飞龙没法直接听懂的他的话。不过,似乎是感受到了话语中的情感,库尔的表情明显放松下来,低沉的鸣声变得柔和。它眯着眼睛,用头亲昵地蹭了蹭骑手的肩膀,蜥蜴人也笑了笑,手爪抚上它的脸颊,继而侧身躺下来,将它的头抱在怀中。
  片刻后,熟悉的鼾声响了起来,与仓库外的雨声混合在一起。感受着飞龙的呼吸打在胸口上,凝视着阴影中的木质顶棚,德拉马克体会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平静。
  私事被发现确实让他心如乱麻,手足无措,然而这一刻他又觉得只要有库尔相伴,就没什么好担心的。